讀文化苦旅有感1000字作文
文化者,謂何?當今世界,文化一詞已經鋪天蓋地,小到家長裏短,大到國家政策,此詞一出,整篇文章瞬間“如獲新生”,十分大氣。那麼,這擁有如此神力的“文化”,到底是什麼?它的用途,又何在呢?
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“文化”,時而如雲霧繚繞之峨峨山巔,時而如四極八荒之滔滔巨浪,時而又如紮根鄉土之蒼翠松竹。他它無處不在,又無跡可尋。
傍晚殘燈,我靜靜地翻開《文化苦旅》,試圖於卷籍中尋覓……尋覓什麼呢?剪不斷,理還亂,我只有一種冥冥之中的祝祈,希望能在其中,尋找那個多年未解的答案。
可翻開此書,卻又是另外一番天地。
遊過白石清涼的牌坊,訪過肅然寧和的古剎,又跟隨肩挑信義,腳踏客鄉的信客,走出解凍的鄉村……
翱翔九天,俯視山河天地之線,山河無言,卻包容一切,一如千年前,陶潛一句“託體同山阿”;回視萬里,西風殘照,都江堰水物合一,天人合一;莫高窟清冷月夜,年代交織,歲月綿延;陽關煙雪,沙墳荒原,悽迷風雪中放達步履,竟更加暢意向前;黃州赤壁,東坡一賦,衝破千載年帷,至今仍隨大江東去;寧古塔下,悲號餘音中的不屈風骨,仍血脈相傳於那片厚實的土壤中;以至於那早被浩浩史書所湮沒的歷史風雲,渤海國那廢弛千年的廢井冷眼,波光仍然執着地閃着……
何謂文化?此謂文化。
覽卷至此,我豁然開朗,卻又久久沉思。
我一直以為文化就是詩詞歌賦,民語俚俗。而當我的目光深入到百年前,千年前,文化突然從一闕詞、一行詩、一本書、一羣文人上升到了土地的層次,上升到了天空的距離,上升到了人類思想的寬度——是啊,它又豈能是一人之言,一家之説?文化早已融入我們的血脈,也早已鐫入我們的靈魂。
文化,是土壤的另一種表現形式。
男耕女織,桑麻稻麥,其實是一種文化——不,應當是文化的最初載體,因為文化,來自山河大地,真正的文化,絕不是連篇累牘的高屋建瓴,它帶着泥土的芳香,攜着江河的水氣,悟着天空的無垠。
文化,是人們內心的柔軟和堅硬。
都江堰,一個水利工程,一個歷經千年風雨的滄桑背影,挑起擔子的卻是一個叫李冰的普通官員。他如水般温柔,撫過豐饒的大地,卻又如鐵一般的堅硬,在泥沙中傲然挺立,千年不悔。
莫高窟多少朝代的文化匯聚,它們風格不同,十六國時期的苦難,魏晉豪邁,筆觸劍戟,隋唐風姿,《高山》流瀉;元代藏傳,神祕之精……文化之長,隨着文物的散失而環繞世界,可文化或豐美或堅挺的塑像,卻屹立於後世之心,存生於中華之脊。
陽關的煙雪,一去不歸的羌笛,將士們的內心何嘗沒有柔情?面向朔北,披堅執鋭,而荒原上年代已不可考的古戰場上的沙丘,卻十分坦誠——死亡而已,何必遮遮掩掩,夜風嗚咽?
文化,是苦難中的高貴。
東坡一人之遭遇,無形中照應了遙遙史冊之後的寧古塔的悲劇,而文人之遙遙悲歌,似是又成了如渤海國之國破家亡後人們僅存的精神脊樑……因果複雜,但我想起因源於自信,而結局歸於篤定。
文化是自信的,它傲視千年,直看到宿敵凌亂,宿命改寫,滄海桑田。
文化也是篤定的,它堅守千年,直守到蟬鳴初雪,山地稜絕,初心不變。
文化是苦難中的高貴。自信和篤定支持着他走過千山萬水,源於自然又歸於自然。喧囂城市似與它無緣,它本來,不是人間富貴花。
文化的高貴使它能屹立於莽莽荒原,這種高貴又在苦難中更加顯現。也許不是苦難給文化帶來了高貴,但是苦難中,文化必定不會丟失高貴。
就像,即使自己心中僅有一點燭光,也要化去別人心頭的萬千霜雪。
文化與人,心意相通。
掩卷不語,我笑而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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